,月儿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啥样子。
月儿慢慢地再走到水桶跟前,小心翼翼地把头低垂下去,在那平柔静止的一块小小的水面上立时就影现出一个美丽无比,桃花一样鲜亮的女人头像,月儿看着影在平柔水面上的那张纯情美丽的脸子,由衷地笑了,水里的那个美丽的小女人也跟着一起甜甜地笑了,并且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开心。
在月儿弯在水桶上正和水面上的那个美丽的小女人嘻笑着说话的时候,“吱扭”一声轻响,荆条编纽的窑门被人推开。月儿扭头看时吓的差点闭过气去,平柔水面上的那张纯情美丽的笑脸一下也被揉得个粉碎。进来的人不是她正等正盼的耀先,也不是在水磨房直勾勾火辣辣盯着她死看的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吴根才。进来的这个人是身高马大黑黝黝的郭安屯,其实这个成天扛着一杆长枪的民兵队长更让月儿感到害怕。不过郭安屯今天肩上没有扛那杆长枪,倒是带着一脸卑媚的讪笑。
和吴根才一样,从见月儿第一眼起郭安屯就动了邪念。和吴根才不一样的是吴根才只是瞪着直勾勾的眼睛火辣辣地往月儿脸上看,而郭安屯就敢动真的。土改那天晚上带人闯进上房院,就是他动手掀开盖在月儿身上的被子,把月儿赤条精光地亮在炕上的。是他踩住那双粉红色的秀花鞋,让月儿伸着秀溜的赤脚在炕沿下找不见鞋的。见过月儿白亮亮的光身子,郭安屯更是嘴馋心痒的不行。他从那时候起就寻找着机会,他不想只是看看解解眼馋,他想占更大的便宜。他想马上就把这个地主的小女人给干了,就像在炕上干自己的女人那样痛痛快快地把月儿干了。有时候他真想用肩上的长枪逼住地主的儿子,把他的小女人给干了。但那太冒险,现在毕竟是解放了土改了,再不是乱马日荒的过去。万一弄出事来工作队的老周肯定不会放过不管。郭安屯只有在骚动不安中寻找等待着机会,今天,他终于逮住了机会。
郭安屯是在下马河集口上看见耀先背着一捆山柴,蹒蹒跚跚地向大十字走去时,他的眼睛一亮觉得机会来了。往日他看见地主的儿子背柴过来时身旁总是伴着他的小女人和马桥村的光头二老汉,今天可就他一人,没有光头二老汉,也没有他的小女人。郭安屯心里一阵窃喜,黑黝黝的脸上就泛起亮油油的红光。机会难得呀,他再也等不及了,他顾不上再置办年货,甩开大步顺着原路赶紧往回走,就是在路上碰上熟人也顾不得打招呼。他现在心里想的、眼前蹦跳的都是地主儿子的那个小女人。郭安屯亲眼看见过一回月儿白亮亮的光身子,就无数次地想象过把她压到身子底下时的那种没法儿说的美滋滋的味儿。现在他就要急匆匆地赶回卧马沟,冲上崖口,把这种想了无数次的美事变成真真切切的实事。现在崖口上的窑里只有一个俏丽的小女人,她敢不听话?郭安屯一路想着月儿肯定会服服贴贴地由他摆布,她每次见了他都羊羔子似的不敢往起抬脸。她敢抗拒不从,现在是啥时候,她敢不从。老子只要猛猛地喝叫上一声,她就得乖乖脱光衣裳滚到炕上,说不定她还愿意叉开腿让他弄哩。
郭安屯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好事,大步流星地顺着马沟河里的河滩道往回赶,几次让河滩里的石头差点绊的栽倒。进了卧马沟村,郭安屯都不喘歇一下,就直奔崖口。进了窑门他看见清清秀秀的月儿正弯在水桶上照影影呢。他轻轻款款地将窑门闭住,黑黝黝的脸上像涂抹了油彩似的泛起一片亮亮的红光,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宝贝。叫着:月儿。一步步地向月儿逼过来。
在窑门被推开,郭安屯闪身进来的那一刻,月儿的魂就吓飞了。当郭安屯再张着毛茸茸的大嘴,哈着一嘴混浊的粗气,一步步逼过来的时候,没魂没魄的月儿用双手捂抱住胸口,本能地向后退去,她害怕的连话都喊叫不出来了。
月儿退缩到窑根,她的后脊背抵住窑根冰冷的墙面,她再没有了退路。步步逼上来的郭安屯伸出粗壮的胳膊越过月儿低缩的脑袋,把手撑在墙上,把一股股混浊难闻的粗气喷吐到月儿脸上,他看着缩在自己臂弯里快抖散架子的月儿得意地笑了。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得手了,像在路上想象的那样,这个俊俏白嫩的小女人就要脱光衣裳往炕上滚了,那白白的、嫩嫩的光身子就要由着他搓揉务弄了。
郭安屯脸上的黑疙瘩肉颤颤地抖动起来,他嘿嘿地笑着说:“月儿,多好听的名儿呀。月儿,别怕。你跟我好肯定不吃亏,现在卧马沟就是我说了算。你跟我好就再没人敢欺负你了。”说着他就把一只粗黑的大手伸摸到月儿脸上,他想先好好摸摸这张人见人爱的脸蛋。
月儿虽然失魂失魄地害怕到极点,但是在退到窑根,再无路可退的时候,她就坚定了一个信念:什么都能丢,就是自己的女宝贞操不能丢。他可以说啥就是啥地拿走她所有东西,唯独自己的女宝贞操不能让他抢走。为自己也为耀先,月儿下决心要保住自己的贞操。现在除了这宝贵的女宝贞操她还再有啥?
月儿在郭安屯得意地嘿嘿笑着把手伸摸到脸上来的时候,猛然缩一下身子从他的臂下兔子似地钻溜出去。她真的像一只从狼爪下逃生的兔子,一只从狼爪下逃生的美丽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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